第三百七十二章：鄒氏母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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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落池塘的女子被救上岸之後，一旁的婦人急急的便用外衫遮住了她的身子，一臉驚恐的生怕被外人給瞧了去。
阿九見狀，亦是立即拉著阿離回避，生怕被訛上了。
戚府舊宅，怎會住著這不知名的母女二人？阿九心中懷揣著疑問，直到婦人將自家閨女收拾安頓好之後，方才問出口。
婦人一聽戚府舊宅如今已不歸戚府所有，阿九才是這兒的新主人，頓時嚇得跪了地：“姑娘，姑娘一瞧便是面善之人，還請可憐可憐我們母女，莫要將咱們趕出府去！”
阿九板著臉一本正經說道：“這如今是我名下宅砥，你來歷不明，我又如何能留你？”
婦人這才娓娓道來，將自個兒與戚府的關系，還有離開戚府的前後原故一一說明。
婦人名喚鄒月娥，是戚老爺已離世原配夫人的胞妹，從小便照顧著戚元珠，自打戚老爺與現任戚夫人成婚之後，她便一直擔憂戚元珠會受後母欺淩，便一直派著人監視著戚曲氏，企圖抓住戚曲氏把柄。
有一日，真就讓她抓到了戚曲氏的把柄，戚曲氏與男子私通被當時還小的戚元珠撞見，戚元珠當喚來了鄒月娥，鄒月娥便悄無聲息的將此事告訴戚文忠，以為戚文忠會憤怒繼而休了曲氏，卻不想戚文忠這般能隱忍……
說到這兒，鄒月娥的眼神閃爍。
阿九卻隱約從她的這一故事中，聽出了一些隱情：“你說戚夫人與男子私通，可是親眼所見她們翻滾在床塌之上了？”
“這、這道沒有，只是她一婦道人家，私下在閨房之中與一名男子拉拉扯扯，而那男子不是旁人，正是她已故原夫之親弟……”
“是以你便咬定了她私通，稟報給戚老爺，戚老爺卻將此事隱瞞下來，沒有與戚夫人對峙？”
“老爺是為顧全大局，當時戚曲氏確實帶來不少財銀，才使得老爺發展成眼下的戚家大戶，哎……”
阿九眼眸微瞇，一時分辯不出這婦人所言是真是假：“那戚少爺所中寒癥可是與你有關？”
“不，民婦就算有天大的膽也不敢，那是老爺他……”鄒月娥一副驚見自個兒說漏了嘴的模樣，立即捂住了嘴不再說話。
阿九卻徑直已在腦中補了個全乎。
一時間，震驚於這一事實。
難怪，難怪戚少爺病好了，戚夫人卻瘋了！
也難怪，難怪戚元珠害戚元傑之事戚老爺查都未查便矢口否認，在他心中，怕是只有戚元珠才是他的親生骨肉。
可憐戚夫人，一直被戚老爺制造出的愛妻愛子的假相所蒙蔽，如今事實揭發，怕是實在承受不住，郁結於腦，才會得此瘋癥。
“前一陣子戚曲氏私下多次派人來尋民婦，欲將民婦抓拿盤問，幸好元珠小姐差人相助，才得以一一逃脫，眼下戚曲氏瘋了，我母女二人方才安心度日，……姑娘，姑娘能得戚府舊宅，定是醫治好了戚家少爺之人，姑娘一身能耐，就收留民婦母女在此，民婦母女可以幫著打理府中上下，姑娘只要管口飯吃就成。”
打理府中上下，確是需要人手，可這婦人看著尖嘴猴腮，不正之相！倒令她不由想起那跟隨在王芙蓉身邊的陳嬤嬤。
阿九肅著一臉面容，板著臉出聲：“阿九區區一介農女，哪有能耐伺養家奴，念在你與你家閨女一時無處容身，我可暫且容你在此稍住，只是……你二人也要盡早的另尋出路，待有了安生立命之所，便請速速離去！”
“姑娘心善，民婦謝過姑娘！”鄒月娥一臉千恩萬謝的叩謝了阿九，這才拭了拭眼角的淚，起身，“姑娘定是還要四處察看這戚府，民婦可以帶路！”
“不必了！這兒宅砥，我是主你是客！”說罷，阿九便喚上阿離一同離開。
直至二人走遠，婦人方才拭了把面頰上的淚，跟著露出一抹譏笑：“這樣年幼無知的丫頭，也想將我趕出府去，倒還稍顯嫩了些！”
跟著，走進內屋，立即一改方才慈母模樣，拿著雞毛撣子狠狠的往床塌上的女子身上揮，嘴裏還怒斥道：“懶在塌上給老娘裝死嗎？膽兒長肥了，竟敢給老娘跳水，以為這樣便能保住清白？我告訴你，這回好不容易給你賣了個恁高的初夜價，你便是再尋死個七回八回老娘也會給你救回來，繼續讓你賣！當年老娘冒了大險從人口販子手底下救下你，可不是養著當千金小姐的。”
女子淒淒哀哀的從床塌上起身，待仔細看清面容，卻是難得的出塵之姿。
鄒月娥得意的瞧著這嬌嫩欲滴的臉，上前伸手拍了拍：“無怪乎這初夜便能叫價到五百兩一夜，嘖嘖，瞧這細皮嫩肉的白玉肌膚，若是再稍等幾日，說不準還能更高一些！也罷，只要你乖乖聽話，阿娘便讓你再等等，這山河鎮上最有錢的當屬米家老爺，只是米老爺一向潔身自好，鮮少去【舞袖坊】那樣的煙花柳巷之地，若是能引出個米府少爺，你可有福了！再稍等幾日也成。”
女子一聽，立馬拭去眼角的淚：“阿娘真願讓我多留幾日！”
“若你有自個兒相中的心愛男子願出比這五百兩更高的價，阿娘也不願讓你受這般淒苦！”鄒月娥嘆了口氣，一臉苦口婆心道，“閨女呀，你也曉得阿娘這些年頭帶著你是如何過日子的，阿娘但凡有一口飯都先餵飽了你，這些年也未曾讓你吃苦受罪，否則你哪能養成這般賽雪肌膚，人非牲畜，你也得想著回報阿娘養育之恩不是！”
女子默默點頭，舉止婉約的拭了拭眼角：“阿娘說的是，顏兒明白！還請阿娘多給顏兒幾日，顏兒必定會尋來五百兩銀報答阿娘養育之恩。”
“誒，這才叫乖！”見她乖乖巧巧的允諾，鄒月娥這才樂得眉開眼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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婦人一聽戚府舊宅如今已不歸戚府所有，阿九才是這兒的新主人，頓時嚇得跪了地：“姑娘，姑娘一瞧便是面善之人，還請可憐可憐我們母女，莫要將咱們趕出府去！”
阿九板著臉一本正經說道：“這如今是我名下宅砥，你來歷不明，我又如何能留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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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難怪，難怪戚元珠害戚元傑之事戚老爺查都未查便矢口否認，在他心中，怕是只有戚元珠才是他的親生骨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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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肅著一臉面容，板著臉出聲：“阿九區區一介農女，哪有能耐伺養家奴，念在你與你家閨女一時無處容身，我可暫且容你在此稍住，只是……你二人也要盡早的另尋出路，待有了安生立命之所，便請速速離去！”
“姑娘心善，民婦謝過姑娘！”鄒月娥一臉千恩萬謝的叩謝了阿九，這才拭了拭眼角的淚，起身，“姑娘定是還要四處察看這戚府，民婦可以帶路！”
“不必了！這兒宅砥，我是主你是客！”說罷，阿九便喚上阿離一同離開。
直至二人走遠，婦人方才拭了把面頰上的淚，跟著露出一抹譏笑：“這樣年幼無知的丫頭，也想將我趕出府去，倒還稍顯嫩了些！”
跟著，走進內屋，立即一改方才慈母模樣，拿著雞毛撣子狠狠的往床塌上的女子身上揮，嘴裏還怒斥道：“懶在塌上給老娘裝死嗎？膽兒長肥了，竟敢給老娘跳水，以為這樣便能保住清白？我告訴你，這回好不容易給你賣了個恁高的初夜價，你便是再尋死個七回八回老娘也會給你救回來，繼續讓你賣！當年老娘冒了大險從人口販子手底下救下你，可不是養著當千金小姐的。”
女子淒淒哀哀的從床塌上起身，待仔細看清面容，卻是難得的出塵之姿。
鄒月娥得意的瞧著這嬌嫩欲滴的臉，上前伸手拍了拍：“無怪乎這初夜便能叫價到五百兩一夜，嘖嘖，瞧這細皮嫩肉的白玉肌膚，若是再稍等幾日，說不準還能更高一些！也罷，只要你乖乖聽話，阿娘便讓你再等等，這山河鎮上最有錢的當屬米家老爺，只是米老爺一向潔身自好，鮮少去【舞袖坊】那樣的煙花柳巷之地，若是能引出個米府少爺，你可有福了！再稍等幾日也成。”
女子一聽，立馬拭去眼角的淚：“阿娘真願讓我多留幾日！”
“若你有自個兒相中的心愛男子願出比這五百兩更高的價，阿娘也不願讓你受這般淒苦！”鄒月娥嘆了口氣，一臉苦口婆心道，“閨女呀，你也曉得阿娘這些年頭帶著你是如何過日子的，阿娘但凡有一口飯都先餵飽了你，這些年也未曾讓你吃苦受罪，否則你哪能養成這般賽雪肌膚，人非牲畜，你也得想著回報阿娘養育之恩不是！”
女子默默點頭，舉止婉約的拭了拭眼角：“阿娘說的是，顏兒明白！還請阿娘多給顏兒幾日，顏兒必定會尋來五百兩銀報答阿娘養育之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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